梅子黄时雨

大概是摸清了规律,一礼拜中总是三天下雨,一天放晴,想,这就是梅雨了吧。说到梅雨首先想到的是杨梅,我说的梅子黄时雨,其实是错指,杨梅和梅子自然是不一样的。

从前在重庆,每到四五月份,最挂念的就是这里的杨梅,可没想到,一去就是四年没吃到新鲜杨梅。

不过记起来,还是有那么一次,在贵州凯里的小摊上吃过,但终究不及故乡杨梅,贵州的杨梅虽红,但小而算,而这里的杨梅却红的发黑,大而甜。

除了吃,摘杨梅也是一大乐趣。

最后一次摘杨梅却也在十年前了,而十年前能历历在目的事情实在乏少,摘杨梅是其中一例。

那时我们骑自行车,骑了十几里,到川子、陈永的家乡牛丈岙摘杨梅,有的是人家种的,更多的是山上的野杨梅,我们在树上边摘边吃,甚而能互相用杨梅扔人,好比蟠桃园里的孙悟空,有过之而无不及。到了没有杨梅吃的时候,这记忆虽然好玩,但终究觉得当时实在暴殄天物,想想,口水又开始分泌了。

这淅淅沥沥的雨大概也要把牛丈岙的杨梅催熟了吧,只是过去的十年和将来的岁月它们都只是寂静的生长和掉落。

陈永现在迷恋麻将和麻将,而川子则是在去年猝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