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年

第一个十年就这么过去了,时间就是让人这样的猝不及防,是的,猝不及防,这次词让我想起老王的一句话,她说:“衰老不是一天一点的持续进程,而是断断续续得令你猝不及防。有时你在某个阶段停留了很久,久到让你以为自己被岁月遗忘了,然后转瞬间,你就老了十岁。”

我常常取笑师姐,说从初中到大学毕业正是十年,我这十年正是这21世纪的第一个十年,而你的十年在上个世纪,more师姐说嚣张个屁,2012年咱们都完蛋。

我不是炫耀,真的我回首这十年,我有说不清楚的隐痛,尤其看到了天涯那个“我要回到九七年”的帖子,我怎忍得住心中的热泪?

泪,今年夏天,我在重庆的最后的晚上,看见一棵麦子追逐另一颗麦子,他们相对而泣的时候,月亮的所有光辉都聚集在他们的麦芒之上。

麦子酿成酒,麦子就是酒,一个人如果能够自我陶醉,那他就是麦子。

我还记得,我在春天,每当凌晨我就苏醒过来,每次醒来我就怀疑自己:我是不是活不长了?但另一种恐惧远过于不能活下去。那是如临深渊的恐惧,幸而我找到一棵楠树,我靠在它身边,才感到安全,在它身边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