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伙饭

有一句诗很不错:有的人已经结束散伙了,有的人的散伙却才开始。

学院散伙饭是21号的事情,整个学院在刘一手吃火锅,虽然光了吧唧三百多号人,再说当年发配来大学城时,就一个年级,席间仍然发现好多陌生面孔,不得不感慨一下关于“存在感”这个词,他们对于我如此,我对于他们亦然呐。

不过,我仍然要准备煽情一把,小周说没情绪硬煽,那是虚伪。可是,煽情是散伙饭的必经程序,就像毛主席说得:凡事最怕“煽情”俩字,我们共产党最煽情。又说:人是要能来点煽情的。唉,我觉得这几句话,忒干劲忒提气了。

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呀,酒劲正上来时,人却走的差不多了,同时小草童鞋因为当晚肾上腺素爆发,成为散伙饭最佳酒友,认识不认识逮着就喝,终于在和火锅店的员工拼白酒途中,壮烈倒下,尤其可恶的是,在员工的饭桌上呕出了他当晚所有食物,也就是说这些食物只在他的胃里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原地,但是令人惋惜的是,他们已经面目全非,虽说面目全非,但豆腐我还是认的出来,让我奇怪的是,当晚并没有豆腐这道菜啊。

不说这个恶心的像滑蛋肉丝盖饭的东西了。小草倒下的时候正值我和涛哥想喝酒想煽情的时候,准备另觅场所,但怎么也没想到接下去的场所竟然是陈家桥中心卫生所,是的,小草倒下了。本来倒下也没什么大事,但鉴于小草生命体征减弱,并有相关病史,我们还是决定将他送往医院。

他就这样毁了我们美好的一晚,可惜没有小草猥琐时的照片呀,所谓无图无真相,没有证据,它就只能活在人的脑海里,或者,这件事根本没有发生。

小草的病房有三张病床,在半夜的时候又来了几个学生,三女一男,那男生是班长的干活,其中一女的则是半夜闹肚子,你说班长其实当的也很不容易呢。

但是我对这几个女生忒眼熟了,然后就搭讪,没想到果然是我的嫡系师妹呢,一样的文学院一样的四班,这让我想起去年坐火车回学校的时候,坐在我边上的一个女生,在第二天,实在是再不说话就要口臭的程度,我和那个女生开始攀谈,天呐,我们居然是四年同学!

一个人是怎么做到对于从大一到大四的同学莫不相识,然而却对大一的学弟妹们感到眼熟的?

学院的散伙饭就这么草草结束了,我们本来就很突然地出现在这个所谓的大学城,也本应该突然地离开,如果说惊喜来自于突然的来临和离去,那么忧伤也是。

学院的散伙饭是结束了,但是我的散伙饭才开始,夜夜笙歌,声色犬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