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文老师
林建刚是我的朋友,准确的讲是我的师友,去年定论文题目之后,建刚兄便帮了我不少忙,《努力周报》这个方向也便是建刚兄给我挑的,我们的共通点都在于叙述《努力周报》在思想史方面的功绩--我们的兴趣也在此,能挑一个自己感兴趣的论文题目,也是很多人所做不到的,但因为最后导师的要求,硬是将我从政治和思想方向拉回到文艺方向,也就有了《努力周报的文艺思想和文艺创作》,虽然获得了一些老师的赞扬,不过再如何讲,凭一个大学生的笔力,尤其是我这个只看野书不上课的,道德操守分为负--很奇怪,为什么逃课就说明一个人的道德操守差呢?--的人来说,说的难听点:就那德性吧。虽说上课通常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事,但一个上过四年课堂的人和逃了四年课的人,文章写的孰优孰劣不一定,理论水平那是高低分明的了,其实这二者选一,也挺两难的,毕业的时候听很多人说如果再给他四年,他一定好好上课,我觉得挺傻×的,要再给我四年,我还逃它个四年,这四年我要做我上四年没做过的事……扯开了,说到我的导师帮我拉到文艺这个方向时我是一百个不情愿,但就算是一万个不情愿,你也得听导师的话呀,于是我放弃之前的准备的资料、笔记及草稿,重新又开始搜集资料,开始写努力周报的文艺,从这个角度讲,我写了两篇毕业论文
虽然是那么不情愿,但并没有很大的痛苦,因为文艺也是我兴趣所在,非但那时写起来还比较流畅,现在想来,我写思想方向不如写文艺方向,一是文艺方向至今还是很少人动过,而努力的思想则是快被写烂了,二来是我最近省悟的道理,为什么新文化运动是从文学改革开始呢?为什么之前从器物、宗教、武力以及某种程度上思想宣传都不能使国民思想产生较大的改变,而最终却在文学改革时才有实现的希望呢
我想,有价值的文艺作品一定会影响一个人的品位及品性,并能稳定这种品味和品性,而这些东西就是一个人的思想,当这部作品影响到很多人甚至是整体国民(其中的智识者)的时候,那么国民性也就有了潜移默化的改变,相反,如果我们都是一味的思想说教,尤其是一个语文老师,过多的思想说教,尽管你说的那样正义或者有趣,那也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洗脑,他今天或者因为你信仰了自由主义,明天也有可能被社会染成一个犬儒
大学里有两个影响我的老师,一个唐云,另一个是李祖德,唐云(他有一个博客叫遥远不远)是一个老愤青,常常抨击时政,课堂很热闹,我虽然不是他们班的也常常跑去听课,李祖德则是我自己班的老师,他上课说话结结巴巴,起初也瞧不上他就跑去唐云那边听课,但是偶尔听李祖德的课,发现他的文学课才是真正的文学课,尤其让我敬佩的是他能不带偏见的看待现代文学--这很难做到,胡适曾说过整理国故并不是要删汰国故,只是将牛粪和鲜花放上台面让大家来看来知道,喏,我们中国有过那样灿烂的文化也有人类史上鲜见的渣滓,李祖德大概是做到了这一点,他给我影响是求真,这就是文学课的外延影响,有时它是教人审美,有时不自觉也教人求真,而真就是逻辑,逻辑则是独裁的天敌
说回到建刚兄,建刚兄于今年夏天从厦大毕业,去广西做了一名高中教师,今天他在博客上说要以培养反动分子为己任,我感到有些惶恐,第一怕建刚流于唐云式的肤浅,第二怕教人思考未成又误了学生前途,误人子弟之恶名岂是我辈之居所